第(3/3)页 宋元果小小的身体转身便直直的跪在了案前,“舅舅,请带着元果一起去。” 如果已经注定大哥哥将与自己分离,但请让她一直送他到归处。 宋长臻心头钝钝的沉痛,对着宋知延点了点头,知延去拉了妹妹起来,“莫要哭了,舅舅应下了。” 宋元果一只手拉着他,一只手抹着眼睛,却是哭的更厉害。 再多的话宋长臻已经不知从何说起,挥了挥手让孩子们退下了。 宫人们进来吹熄了灯,只留下最开始那一盏小烛火,宋长臻起身,盯着那小小的火苗看了许久,然后吹掉火星,整个人沉静在黑夜里。 姐姐,你看到了吗?长臻又要做错事了呢,你若再不出来拦着,我们便都没有回头路可走了。 姐姐,你那么爱他,那么爱他们,你定不会再藏着了,是不是? 隔着千山万水,远在丘山之境的宋云禾心头无端的慌乱起来,手上兔子被捏的吃痛从怀里跳了出去,沉闷的声音像重物击打在身上,生生痛了起来。 “现在是什么时辰了?”宋云禾开口询问。 有人牵起她的手,在掌心写下一个‘亥’字,再写了一个‘二’,便是亥时两刻的意思。 “已经这么晚了,你家主人还没回来呢?”宋云禾有些担心,旁边伺侯的人却再无动静。 宋云禾微微叹气,搞不懂眼下的柴彧是个什么变化,他不爱与自己说话也就算了,给她找个婢女来,却也是个哑吧一样,什么活她都能指派,可有什么问题都是在她手上比划。 而且也多只是回答是与不是,或者简单的几个字,但凡像现在这样需要解释说明的问题,便像机器人故障了一样,不出声也不写字。 安静了一会,宋云禾又重新找了话问,“你是天生不会说话,还是到了我这里才不会说话的?还是不能说话?” 旁边的人动了动身体,脚还未抬起来,已经站稳,这个问题她要怎么回答她? 宋云禾却还在问,“你是受伤了吗?” 她来到她身边的第一天,立在她身侧的时候,她的呼吸与鼻腔里就开始有了血的腥味,她想着他是会派给她一个会武功的婢女的,就像灵蝉灵雀那样的,可,又会是什么样的婢女身上的血腥几日都没散去? 所以,她怀疑,她可能是受了伤的,只是不知道伤在了何处。 最怕的是,会不会就伤在嘴里? 他会为了不让人泄露关于她的消息,而让人变成哑吧吗? 宋云禾想要知道这个答案,想要知道,他是变成了什么样。 第(3/3)页